台灣楠西萬佛寺之依止導師、台中南普陀寺退居方丈 上道下海長老,自利利他功德圓滿,已於2013年3月27日上午七點一刻,安詳示寂於南普陀寺退居方丈寮。年臘九十,僧臘七十有八。
請教內僧俗大眾,憶念
長老之教法與功德,體解無常之示現,化哀傷為道念,奮勇精進,各自念佛、修持,仗此功德,以迴向長老蓮品增上,並祈請
長老早日迴入娑婆,廣度眾生。是所至盼!
文 / 法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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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8月26日 星期日
【 面對社會抗爭之佛法態度與作為 】
做為一位行者,主要是反觀諸己,追求自我生命的淨化與心靈道德的提升。
處於今日的大時代因緣中,由於外境的動盪,確實已波動人心。
然而身為佛門弟子,更應於此時以佛法的因緣觀,透視出此一強大業感的形成,實乃眾生之共業所招。能了然於心,不為境轉,生起無限悲愍之胸懷,虔禱一切的對立與抗爭能早日消瀰。今若以實際之行動,邁入人群抗爭,則於彼心中已有取捨之失。
何況所謂的政治立場,實牽涉到族群、社會背景、地理環境、政治思想,及種族、血緣、文化、歷史等等的複雜因素,誠難以個人之好惡與善惡標準而為評估,更遑論能於其中釐清是與非。
此時當務之急,應是更加的用功,以迴向國家和平安樂,而絕非以個人主觀之判解,加以身口之動作,汲汲於世間之價值訴求。
文 / 法藏
處於今日的大時代因緣中,由於外境的動盪,確實已波動人心。
然而身為佛門弟子,更應於此時以佛法的因緣觀,透視出此一強大業感的形成,實乃眾生之共業所招。能了然於心,不為境轉,生起無限悲愍之胸懷,虔禱一切的對立與抗爭能早日消瀰。今若以實際之行動,邁入人群抗爭,則於彼心中已有取捨之失。
何況所謂的政治立場,實牽涉到族群、社會背景、地理環境、政治思想,及種族、血緣、文化、歷史等等的複雜因素,誠難以個人之好惡與善惡標準而為評估,更遑論能於其中釐清是與非。
此時當務之急,應是更加的用功,以迴向國家和平安樂,而絕非以個人主觀之判解,加以身口之動作,汲汲於世間之價值訴求。
文 / 法藏
【 出家人的社團 】
大學生幾乎都會參與社團,每個人都應該在自己的生命當中有一個社團,而出家人唯一的社團就是「修道社團」。
他沒有揚名立萬、飛黃騰達,更沒有所謂的家庭和樂、孝子賢孫。他唯一確立的就是弘法利生、上求下化。上不辜負諸佛的咐囑,下不違失眾生的仰望。最後求生極樂,了辦一生,這就是他的社團。
可以說是他的事業,更是他的志業,也完成了他的道業。
他沒有揚名立萬、飛黃騰達,更沒有所謂的家庭和樂、孝子賢孫。他唯一確立的就是弘法利生、上求下化。上不辜負諸佛的咐囑,下不違失眾生的仰望。最後求生極樂,了辦一生,這就是他的社團。
可以說是他的事業,更是他的志業,也完成了他的道業。
【 無常來時,有什麼可以保護這個家?】
我們常常誤以為往外追尋、往外取得個什麼,然後放到自己建構的「虛幻家宅」,這樣才是最有意義、最安全的,殊不知這一點都經不起「無常大鬼」的摧殘!
這就好比 : 屋簷底下的燕子造巢穴,每一次飛出去叼一小粒的泥土回來,之後以自己寶貴的口水,去黏那一小粒的泥巴。然後再出去、再叼一小粒泥巴、再去黏起來……這樣來回反覆的動作,耗掉半輩子,最後建構成一個能夠讓牠們誤以為安全的巢窩。
如果有人走過來,牠還要冒死低飛示威,告訴你說 : 不要靠近我的家。
有一次寺院整修,工人乘著我不注意的時候,以木棒一弄,就把牠那辛辛苦苦三個多月所築構的、傳了幾代子孫的家,一剎那之間就給毀了!
想想,我們跟燕子又有多大的差別?
一生辛苦努力,甚至為了這個「家」而不惜造業、與人為惡,等到無常大鬼一來,或天災、或人禍,剎時化為烏有。如果我們於無常未來時,不好好努力勤修善,屆時我們能有什麼可以保護這一切?
這就好比 : 屋簷底下的燕子造巢穴,每一次飛出去叼一小粒的泥土回來,之後以自己寶貴的口水,去黏那一小粒的泥巴。然後再出去、再叼一小粒泥巴、再去黏起來……這樣來回反覆的動作,耗掉半輩子,最後建構成一個能夠讓牠們誤以為安全的巢窩。
如果有人走過來,牠還要冒死低飛示威,告訴你說 : 不要靠近我的家。
有一次寺院整修,工人乘著我不注意的時候,以木棒一弄,就把牠那辛辛苦苦三個多月所築構的、傳了幾代子孫的家,一剎那之間就給毀了!
想想,我們跟燕子又有多大的差別?
一生辛苦努力,甚至為了這個「家」而不惜造業、與人為惡,等到無常大鬼一來,或天災、或人禍,剎時化為烏有。如果我們於無常未來時,不好好努力勤修善,屆時我們能有什麼可以保護這一切?
文 / 法藏
【 福慧要並修 】
在俗之人信佛、學佛,初下手時,若是因緣與根性使然(如,喜歡熱鬧、愛辦活動、樂與人結緣……等),而多修些福報行,當然亦很好。因為「福可資慧」,所謂「福至心靈」,智慧若無福報與善行的滋潤,則深刻的智慧亦無法真正的開發,修行人必須福慧雙修,道業才能平衡而如法的增上。
只是身為佛教徒,若都只知修世間福報、作志工、辦救濟等事,而未能培養出離心、具足緣起正見、修解脫行調伏自心,則佛教與其他一神教又有何差別?
今日佛教界之所以俗氣厚重,與居士們的攀緣無知、貪求世福、不修出離、不自調伏、我慢心高,其實是有很大關係的!
當知若未能具足出離心、空正見,那怕你〝菩薩行〞喊得再響亮、利生事業做得再大,也都只是生死邊事,與佛法是少有關係的。
仁等應多多憶念世間的苦、空、無常,真心地投入應有的修行。
只是身為佛教徒,若都只知修世間福報、作志工、辦救濟等事,而未能培養出離心、具足緣起正見、修解脫行調伏自心,則佛教與其他一神教又有何差別?
今日佛教界之所以俗氣厚重,與居士們的攀緣無知、貪求世福、不修出離、不自調伏、我慢心高,其實是有很大關係的!
當知若未能具足出離心、空正見,那怕你〝菩薩行〞喊得再響亮、利生事業做得再大,也都只是生死邊事,與佛法是少有關係的。
仁等應多多憶念世間的苦、空、無常,真心地投入應有的修行。
文 / 法藏
【 修心的下手處 】
少一點自私,多一點將心比心。少一點佔有,多一點施與。多為苦難的人想一想,少為自已的欲求打算盤。
忍不住要爭的時候,就想一想:「很快的,我們就要死了,爭這些還有什麼意義?」
修心的下手處,只是這樣而已。
忍不住要爭的時候,就想一想:「很快的,我們就要死了,爭這些還有什麼意義?」
修心的下手處,只是這樣而已。
【 略談蔡明亮導演與蔡明亮電影 】
藝術,雖然有很高比例的「主觀與自我」成分,但藝術的本質,是透過內心的觀照,去找尋生命的美、感動、共鳴與悲憫,再經由各種素材的運用,去完成對他人的呈顯與分享。它的創作與領受過程,都是不斷的內視、內省,此種過程也可視為是一種心靈成長與提升的「善方便」!所以 弘一大師(李叔同)曾說:音樂可以救國。古代世間聖賢,為教化人民而「制禮作樂」,原因即在此。
世界文化大國的法國,其電影學院,開有一門「蔡明亮電影」的專門課;本世紀初歐洲電影節,特別有三天的「蔡明亮電影」欣賞;俄羅斯的資深影評說:「他一生的最大願望,就是將蔡明亮電影,介紹給他的祖國!」;法國資深影評說「看蔡明亮電影,讓我深體人生」;日本資深電影製作人說:「當今世界上,除了蔡明亮之外,已沒有電影藝術家了。」
蔡導在國際上,早已赫赫有名,地位崇高,然而在台灣,卻仍是踽踽獨行的苦行僧。為了台灣藝術涵養的向下扎根,明亮完全沒有任何國際大導演的架子,風塵僕僕的,親自在台灣十字街頭甚至「夜市」賣電影票(還要被殺價)。他曾對師父說:「真希望這一代的年輕人,能進電影院,去看看這樣的電影」。這是一個對斯土斯民,多麼有心到忘我的導演?
從光碟片的「少年哪吒」、「河流」、「愛情萬歲」、「你那邊幾點」、「天邊一朵雲」、「不見」、「不散」,到「臉」在國家劇院的世界首映,再到國家實驗劇場的「只有你」舞台劇等,看過了三分之二左右的蔡式電影。衲曾對明亮說:「台灣電影藝術真虧有了你!」,「你真是功德無量」。可是他也常對師父說:「他非常非常感謝台灣的栽培,與長期多元文化的刺激,他才有今日的創作能量!」「他拍的只是生活與生命」。
我們台灣人的電影胃納,早就被好萊塢養成「超人化」、「純娛樂化」重口味了,對於需用生命,沈靜去給予領納、反思與探尋的「人生化藝術電影」,總是缺乏興趣、耐性甚至尊重。這是台灣人日後還要再超越提升的素養之一,期待一個具有深度文化素養的台灣未來,這是衲在三年後仍PO此段影片的用意。
片中,他很感性的談到了與衲認識的因緣,以及他對母親的思念。而衲也盡可能以成大年輕人能夠理解的方式,教導他們學會如何透過明亮的電影,來看到深層人生的百態,進而培養對生命的深刻省思之能力。同時也希望,大家跳脫出這種「讓電影來演故事給我看,我只是被動的被灌輸一種,經由工業包裝的影音刺激」之「純娛樂式」看電影心態。轉而成為一種,樂於「藉由電影的啟示與誘發,去找尋每個人內心的故事」之心態。
透過這種深沈的觀影者之自我「內在對話」,當我們從電影院出來時,我們將驀地發現:哈!原來剛剛看的電影,現在才真正要上演!明亮的電影,總是這樣透過長鏡頭,與無言的畫面,對著觀眾「輕輕的提起」,然後卻由觀眾自己「重重的放下」。隨著觀眾的年齡愈增,明亮電影卻一部部如魅影般的,在觀影者的心中愈演愈烈、愈演愈鮮明!愈演愈深刻到幾乎成了知己:人生啊人生,千古以來,總是這般的看似荒謬,而又如此的理所當然!奈何、奈何!......當觀眾在未來一直能這般「自我回饋」時,這苦惱、紛擾的生命啊,幾乎獲得了平撫與救贖!前面說的「功德無量」,除了指他那不計成果的推廣心靈電影之熱情外,其實主要的正是指這個。
有一種「看電影的方式」是這樣的。
希望這兩個小時的對談,能提供給大家一些心靈上的觸發與收穫。
佛曆二五五六年結夏 法藏
寫於 楠西萬佛寺水月閣寮